Mockingbird

玻璃心(Weak Heart)V

对不住各位实在是拖得太久了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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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人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团糟。
周遭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，但路人时常察觉到一些微妙的细节。
比如那束摆在书柜第二层的干花，它不是应该插在书桌的瓶子里吗？书柜的第二层应该摆其他东西。可具体是什么，路人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家里的众多细节让他有些恍惚。
一个橘子从茶几上滚落，路人躬身去捡。沙发底下很脏，大概很久没有打扫过了。
橘子躺在灰尘堆里，几根卷在絮状物里的紫红色发丝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路人扶着茶几，伸手准备把它们扒出来仔细看看。突然胸口一阵锐痛，他双手一软，扑倒在地上。眼前一阵发黑，心脏在狭小的胸腔里不规则地剧烈跳动，几乎要撞断肋骨冲出来。
路人下意识地想呼喊，喉咙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声。他吃力地抓住茶几边缘的手机，颤抖发软的手几乎握不住金属外壳。
路人拼命地戳手机屏幕，指甲在屏幕上刻出细短的划痕。他不知道电话接通没有，意识正在逐渐远去，他只知道反反复复地敲打手机屏幕，哒哒的声音在空屋里反复回响。
“喂？喂？路人？喂？”
这是路人完全陷入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再睁开眼睛周围已经变了样子。路人快速扫了眼房间确认自己还留在人间。看装修应该是白鼠家。
“他好像醒了。”路人最先听清的一句话。紧接着是一个人走出房间的声音，另一个径直走到了床头。
白鼠敲了敲木质床板，路人猛地坐起来，心有余悸的感觉慢慢浸透全身。
“怎么样？”白鼠问。
“还好。”路人回答，“我的电话打给你了？”
“不。”白鼠说，“事实上，是狮子，他立刻转告了我。你该庆幸当初给了我一把钥匙。”
“是啊，庆幸得不得了。”简单的对话就此结束，白鼠边叨叨絮絮边走向门口。他背后的书桌上堆满了纸质文件，一张照片不显眼地插在中间，只露出了一个角。
但那一角上印着路人高中时的学校和班级名，虽然隔了半条走道，路人还是一眼认出那是他们的毕业照。
是自己那张吗？
路人翻下床去够那张照片，却忘记了白鼠还没离开。后者听见声音转头，立马冲过来扶住他:“刚刚才醒，不要命了？我们又不用你给医药费，跑什么跑？”
“那个…”路人还在抬手去够照片，白鼠的脸色变得不太好。
“怎么了你，魔怔了？”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，故意侧身拦在路人和书桌之间。
但他没想到路人魔怔得有点严重。他硬是推开白鼠，把照片从纸堆里抽了出来。的确是毕业照，但这应该是白鼠号称失踪那张，光线透过，背面隐约有字。
白鼠立刻从他手里抢过来，随手扔到床底:“我说祖宗，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回去躺着？”
“我在家里的沙发底下看到了一些头发。”路人忽然说，他头疼得厉害。
“那不是很正常吗？谁家沙发底下没几根头发。赶紧回去躺着。”
“那些头发是…紫色的，不，玫红色，是长发，不可能是我的。”路人直勾勾地盯着白鼠。
后者努力躲避他的目光:“也许是什么衣服掉的线头，你别想太多了。”
“不对，那些是头发。”路人固执地说，“可谁的头发是紫红色的？”
他忽然怔住了。